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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0/6/22 13:35:00

爱与被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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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border=0>我出生在冀南一个偏僻、闭塞的村庄里,祖辈的耕种以及父亲古铜色的臂膀在风雨中与季节赛跑---从此,清贫成为不变的基调。那些日子,父亲躺在病床上、姐姐待嫁、大哥教书、二哥读高中、我读小学、妹妹还在牙牙学语...母亲,只要母亲一人,支撑着这片一家人赖以生存、而且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天空。之后,姐姐出嫁,两个哥哥相继结婚---虽跳出苦难却又走向另一种艰辛的尖尖上。是对沧桑世事的翻版还是父母辛酸的延续?再之后,当父亲的目光溶于母亲那捧清泪中时,也使儿女的梦,蒙上一层重重的灰色。自此,自己也如那天上无根的风儿---找不到归宿所在。记得那是油菜花*、麦苗儿发青的季节。每当看到母亲为我和妹妹的学费而愁红了双眼,伴随着夜里声声长叹...那份痛深深地扎在心上。终于在一天吃晚饭的时候,说出了自己的心愿,"娘,我不想升高三了,我想出去打工,去南方",我说话时没敢看母亲。平时吃饭都堵不住嘴的小妹,此时也无一语,因为她深知我的辍学也会导致她的罢读,因为妹妹十分清楚母亲近来的身体状况。母亲无奈地放下手中的碗筷,走向她的寝室,母亲知道她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。那一夜我在无眠中度过,凭添些隔壁母亲声声揪心的叹息。背上装满叮咛的行囊,踏上南下的列车,望着渐行渐远的故乡,仿佛依稀看到母亲倚门送儿...以后的日子,更多了一份长长的牵挂。自己要去那里,想去那里?---不知道...不知道...几经周折,终于在西子湖畔一家由北方人开的冷饮厂当售货员,每天的辛劳,暂可缓解思乡的思绪,可每每夜深人静,那份挂肚牵肠,把心揪得生疼。转眼中秋。这天送货业近九点,疲惫地蹬着车子于繁华的莫干山大道上,虽身处天堂之都,却丝毫没有感到它美丽所在,只感觉好累,好想快些回到住所,躺到属于自己的一床之寓,美美地睡上一觉,进屋后正要洗脸,忽听有人敲门,“请进!”原来是房东龚阿姨,“哦,阿姨有事!?”,“是这样的”龚阿姨说:早上你刚走,邮差就送来一封电报。我接过打开来:“东儿:家发大水,速归!”。我一下子瘫坐在床上,脑子一片空白。“你去厂里请假,我帮你收拾行李。”龚阿姨柔声地说,“谢谢阿姨!”,便飞也似地奔向厂去。第二天一早,匆匆地提起行装,由厂里的一个好朋友(她是成都人)陪着踏上出租车直奔火车站,等到买好票,离开车不足十分钟了。“你们北方冷,我织了付手套一直没能送给你,留做纪念吧!”。看着她泛红的双颊,我第一次有了被爱的感觉,“谢谢你!我也有东西送给你”,便在手袋中翻找着珍藏了好久的一本散文诗集,我的手一下子僵住了。“怎么啦?”,她问道。我忙打开诗集,发现里面夹着一叠钞票。此时的我感到自己是那么的自私与渺小。这个月的房租的租期已超一月零七天,租金不但没给龚阿姨,阿姨反而不声不响地给我放了三佰块,这成了什么道理了?在尴尬中感到无地自容。忙从口袋中掏出两佰圆与那三佰圆一并交给她:“麻烦把这钱带我转交给龚阿姨,并代我说声谢谢!”。她望着我,呆呆地,一头雾水。这时已经开始剪票了,我们相拥而别。。。。


        。。。回到家中,看到贫瘠的土地与被洪水摧残的庄稼,好像它们也在低诉着农人的艰辛。这天和妹妹从地里回来,正准备吃饭,听到门外在喊:“李云东,杭州汇票,把印章拿出来”。妹妹看着我,好像一下子不认识了我,我也感到奇怪,接过汇票:杭州,拱墅区,德胜路22号。龚亚淑。汇额:五佰圆整。在简语栏中有句短语:别多想,这里拆迁了,我已随女儿定居上海。有缘再见!我像个输光的*徒,从此债台高筑。我是个在家呆不住的人,种完麦子后,便又打起远行的行装,这次是成都,因为那里有我的她在等我,她那柔情似水的面容和一双会说话的眼睛,时常在梦里出现,使我更加迫切于行程的日期。她与父亲住在离成都不远的一个小镇上,悠闲的生活使我刚开始着实有些招架不了,便和她在镇上开了一处家电维修兼照相馆。无所谓生意的盈亏,重在有我们的憧憬。这年中秋,打发完一天的喧嚣,我们坐在路灯下,观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以及小镇迷人的夜景。我静静地望着北方一声不响。“怎么啦?”,她问。“我给你讲北方的故事吧!”,我接着讲道:每年桃花盛开的季节,那时候,会有很多的城里人到我们那里去看桃花,每个人的脸上都笑的和花儿一样,空气中都透着股花的清香,一阵风过后,便会下起阵阵花雨,随便从地上捡起一片花瓣放到嘴里嚼,都是甜的...转眼到了冬天,一场雪过后,一切都成白的,世界上好像除了白色,再没有其它的颜色了!那天,雪下得很大,哥哥领着狗和伙伴们去赶兔子,他们不带我,怕我跟不上他们跑。我只好缠着外婆讲下雪的故事,外婆坐在暖暖的土炕上,一边纺着棉线一边讲到:“下雪啊,是天上的仙女姐姐洗脸冲下来的擦脸粉...”我便急切打住问:“仙女姐姐为什么夏天不洗脸呢,她们不怕脏吗?”。好大一会儿,外婆才起身道:“不讲了,去给我的东儿滩他最喜欢吃的鸡蛋煎饼去喽!”。“哈哈...”望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她,我继续讲道:外婆是个虔诚的佛教徒,她从不把人一生的终结称之为死,她说那是:“升


    天”。外婆临终时拉着我的手说:“我升


    天后,最不放心的是我的东儿”,我追问道:“外婆升


    天后,帮我问一下,仙女姐姐为什么夏天不洗脸,好吗?”。外婆走了,带着我的问题上路了,从此外婆欠下我一答案;我欠下小伙伴们一个答案。但我深信外婆能回来!美好的时光已远去,少小的玩伴各奔东西。记忆深处:外婆、小屋还有那场雪。永远是一道最靓丽的风景!“想家啦?”。我无语,拥着她静静地望着北方。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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